四九看书屋里的陈设和从前并没有多大区别。
就连窗台的那盆玉兰，也郁郁葱葱，仿佛从未经过岁月洗礼。
看着熟悉的坏境，许沐嘉眼前却一片迷茫。
好像，有什么东西，瞬间抽空了她的心。
“你走后的第三天，我就让老耿把这里收拾出来了。”
老爷子熟练地打开屋里紧闭的窗户，让阳光洒进厅里。
“你母亲走得急，萧家欠她的，始终是还不了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和落寞，听得许沐嘉一阵心酸。
“爷爷……对不起……”
想到自己的不告而别，她羞愧地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生下小家伙之后，她不是没想过回圣城，可那时候萧墨衡和许欣柔即将订婚的消息满天飞。
她没有勇气回来。
生怕孩子会被抢走……
这些年，每每在媒体上看到和萧氏相关的报道，她都会愣神。
奈何许欣柔伤她太深，在没有掌握十足的证据之前，她不敢轻易暴露自己。
萧墨衡对自己没有半点信任。
她害怕老爷子也被许欣柔洗脑，站在她那边……
这一拖，就是五年。
她深知愧对老爷子。
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他讲述当年发生的种种。
“我一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没把你照顾好……你才会想要用如此极端的方式离开……”
老爷子拄着拐，走到正对门的那张木沙发上坐下，语气淡然：
“那时候你怀着孩子，我整日担心你出事，硬是让人满城地找……可惜啊，我多余了。”
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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