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言不合从小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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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罗妮卡，维罗妮卡！”

罗根的手臂已经被阿莱克希亚尖锐的指甲抓出了几道血痕，空气中弥漫着微弱的腥味，罗根有些担心外头那些丧尸会循着气味追踪到他们。

“找一个房间……堵住门……”阿莱克希亚明白罗根的担忧，他们已经在实验室的深部了，咆哮突击队被他们远远甩开，四周听不到任何声音，安静得有些诡秘。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神智也有些恍惚，“转化”即将开始，她必须先找到一个安全的环境。

罗根很快就撞开了走廊一侧的某扇门，他抱着阿莱克希亚闪身入内，飞快地打量了一圈房间内的布置，发现这似乎是一件资料室——至少这个房内摆满的都是一排一排的资料柜。他把阿莱克希亚小心地放在墙角，然后转身关上门，以防万一，他还推了几个柜子堵住门口。

“维罗妮卡，你还——”罗根松了口气，一边转头一边看向阿莱克希亚，可是他的话语卡在了嗓子眼。他看见女孩的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他几乎能听到骨头咔吱咔吱响的声音，可是这可怕的声音也挡不住眼前曼妙的景色：女孩的身体逐渐变得丰满，四肢变得更加修长，交叠的双腿，纤细的腰肢，金色的长发堪堪挡住她重要的身体部分——鉴于她的衣服已经在最开始就被变大的躯体给撑破了。罗根楞了几秒，才回过神来，他慌慌张张地转过身，但是在此之前已经瞥到的那遮挡不住的莹白肌肤和凹凸有致的曲线，却深深留在了他的脑海里挥散不去。

罗根看着天花板，努力忽视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阿莱克希亚细小的呻|吟却能从各个方向钻进他的耳朵里，甚至是他的心里。他的眼睛看不见阿莱克希亚是怎么在地板上扭动着身躯，却能在脑海中仿佛“看见”女孩此时天蓝色的眼里饱含着热泪，她仰着头看向自己，露出细白的脖颈，脖颈以下是——够了！罗根狠狠地捶了一下墙，阻止了自己四散的思维。一直以来，他都把阿莱克希亚当成一个小女孩，而此时，他才意识到，他面对的原来是一位成熟的女性。

他在这一刻，也许理解了巴恩斯的心情。若是见过了这样的女性，他大概也是难以忘怀的吧。

不过，罗根此时不敢开口问阿莱克希亚到底怎么了，是否十分痛苦，他害怕自己一开口，语调中的颤音就能揭示自己的心灵。他努力地深呼吸，试图平静自己内心的躁动不安。这实在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弥漫着名为“欲|望”的荷尔蒙，他甚至甘愿被这种荷尔蒙控制。但是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对的，且不说这是在战场上，就算是平时……女孩和巴恩斯的关系也应该不需要他横加干预才对。

罗根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到房间内似乎有气流的微弱变化。他警惕地握拳、亮出骨爪，视线向四周扫了一圈，然后无可避免地看到了衣不蔽体的阿莱克希亚。然后，他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骨爪也不由自主地收了回去。

“罗根，怎么了？”

阿莱克希亚的声音很虚弱，整个人也脱力地半倚在墙角。

“没事，只是感觉被什么人盯上了一样——错觉吧，大概。”

罗根努力维持着音调的平稳，他迅速地脱下大衣，为阿莱克希亚披上，然后扭开头，伸手拉扯着大衣，好把她裹个严严实实。只是视线虽然躲开了阿莱克希亚，但是当自己的指尖触及她润滑的肌肤，罗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顺着她肩膀一路摸下去的冲动。他慌忙站起身，后退了几步，躲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对他自己的。

“我大概吓到你了？”

阿莱克希亚并不十分清楚罗根纠结复杂的内心世界，她紧了紧衣服，安抚性地朝罗根笑了笑。“如果我刚才在外面就‘转化’了，那估计会吓到更多人。”

“没、没有。”

罗根摇了摇头。

“罗根，你一直都在保护我……所以，你也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吧？”

阿莱克希亚的语调柔软，她从威斯克那里学到了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伪装自己，从而达成目的。她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因为这样可以激发对方的保护欲——只是她没料到，她现在激发的，并非是同情，而是更加不可言说的暧昧的萌芽。

“每个人都有秘密。”

柔软的声音让罗根心头一阵酥麻，他不由自主伸出了自己的手，刷地一声放出了骨爪，示好一般朝阿莱克希亚举了举，“你看，我也有。”

“这可真有意思。”

阿莱克希亚眼睛一亮，之前若是还有什么打算，此刻也都被放在了第二位。她挣扎地想要起身，罗根忙准备去扶她，又想起自己的骨爪还露在外面，又慌慌张张地停下了动。最后，他蹲在阿莱克希亚身前，按照她的吩咐，露出了骨爪，仍由她好奇地摸来摸去。

“这是从你指骨长出来的么？”

——“应该是？”

“就你一个人有？”

——“我还有个哥哥，不过这个应该是我自己的能力。”

“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很小的时候，很多很多年前了。”

“所以能让我解剖一下么？”

——“啊？”

——“哦，我是说让我再仔细观察一下。”

阿莱克希亚像在抚摸着稀世珍宝一样，抚摸着罗根的骨爪，她的指腹柔嫩，每次拂过罗根的手掌时，就像拂过了他的心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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