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

“伊东？”

白焱从浴缸里捞出帕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真选组有这个人？”

森一递过一条灰色的毛巾。“首领……每周的情报汇总你真的有仔细看吗？”

“嘛，看了标题不就大概能了解了吗？”

“……”

“好啦好啦，我保证以后会认真看的。所以，又出了什么意外吗？”

好不容易久川的的问题解决完了，白焱才安心过了个好年。算起来，他这回是欠了银时一个人情。毕竟在机器人暴走事件中，多亏了对方才让久川彻底放下了一些事。被取了个新名字‘小’的芙蓉初号机他也抽空去看过，不提那钢铁外壳，倒是确实十分接近人类。

“伊东鸭太郎君，加入真选组不过一年，却跟真选组局长近藤勋平起平坐，还得到一个参谋的职位。最近他的动有些大，似乎有想要夺权的意思。我们的暗桩传回消息，土方十四郎似乎被一把妖刀控制了，整个人跟以往完全不一样……整天只知道手办、动漫，彻头彻尾成了一个死宅男啊。这样的话，唯一能够与伊东对抗的副长也被废。真选组未来堪忧……”

“妖刀？”

“是的，妖刀村麻纱。”

“……头奖啊。”

“首领，请不要幸灾乐祸的那么明显。真选组的成员，说到底不过是农民或者流氓聚集在一起的团体，之所以能有所为全都是因为当初土方十四郎规定的‘组织戒律’。一共四十五条，从日常细节到礼仪以及战的决心，都加以严格规定的戒律。只要触及一条，就得切腹。土方君本人更是其他人的榜样，每个人都在看着他。现在被村麻纱附身，那些戒律违反了不下十条。最新消息是，前天的早会，土方君受到了无限期的停职处分。”

“汪汪——！”

“噢，帕克，你跟我想的一样。确实……一个组织被人从内部开始瓦解，怎么看都不寻常。森一，让真选组的暗桩这几天每天汇报一次，我想要看看那个伊东到底想要做什么。再说了，

江户没了真选组可不行。”

……

带着帕克出门遛弯，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处公园，白焱选了一棵树跳了上去。

“天气真好啊——，一到下午就有些犯困，果然是因为春天吧。”

“汪！”

帕克举起一只爪子晃了晃。“现在没人，我可以说话了吧？为一只可爱的狗狗竟然不能在人类面前展现我的特技。”

“嗨嗨，就算不能说话你也很可爱啊，肉球也很软。”

一边说着，白焱已经伸出手去捏帕克的软垫了。“最近那边有什么特殊情况？”

“之前你不是呆了几天吗？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平静。”

“那就好，以后还得回去养老呢。”

“你才二十来岁吧。”

“灵魂已经是个老头子啦。”

“嘘——！”

帕克鼻头微动。“前方五百米处，有血腥味，好像有不少人的样子。”

“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白焱将帕克放在头顶，运起忍足在树枝间跳跃。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落脚，轻轻拨开眼前的树枝。

‘伊……伊东……你……居然……跟攘夷浪人串通一气……’

‘山崎，像你们这种只懂打打杀杀的人，是无法改变世界的。还得学聪明点，再怎么使用武力都不可能消灭犯罪与恐怖活动。不要忘记……若是没了攘夷浪人，也就没有我们这些警察存在的必要了。本来我们可以相处得更融洽，成为令双方互惠互利，确保均衡的伙伴。土方的做法不能使真选组变得更强大，而我却能令真选组改头换面，随后成为我伊东鸭太郎向天下展示气度的方舟。’

‘呵呵……你想做便做吧，但是我事先声明，你有多大的本事，不是我们这些没学问的人能看出来的，不过……欠缺武士道与节操的空洞之人……没有人会心甘情愿地跟随他。我，会跟随土方他们的……直到最后。’

‘已经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通知土方，这就是你身为监察的武士道啊……万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与攘夷浪人战至死，我会赋予你牺牲殉职的名誉。不是很好吗？正好贯彻了你们的武士道。我会转告给你的上司……不，没那个必要了，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去陪你了。’

亥——戌——酉——申——未

“通灵之术。”

“布鲁，好久不见。”

白焱举起右手，笑眯眯地看向八忍犬中体型最大的斗牛犬。“闲聊就先免了，帮我把那个人救下来，直接送到真选组屯所……不，还是送回我家吧，那里现在已经不是安全的地方了。”

“嗯？”

布鲁扭头看向不远处正躺在道路中央的男人。“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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