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第一章

离开还是选择留下？

从一开始多莉丝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在亚路嘉和卡特琳娜两人之间，她选择回到x792年，选择了卡特琳娜，选择了与她一起面对一切的开端。

多莉丝在由四月一日君寻送回去前特意跑过去抱了抱亚路嘉。亚路嘉背对着多莉丝，感受着腰上搂上来的双手和贴在他后背的温热，他只能轻叹一声，用十分平静的口吻对她说道：“活下去，活着重新来到我的面前。”

一双猫耳朵耷拉着，多莉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不讨厌亚路嘉，甚至有点儿喜欢他。一次又一次的旅程，一次又一次的单独相处让多莉丝对亚路嘉稍稍动了心。是谁先起的头，谁也不记得了，那份小小的萌动就像一颗小种子，埋于心底，渐渐发芽。

“会回来的，会重新来到你和奇犽的面前，我和琳娜绝对会回来的。”

就算希望渺茫还是想要给他承诺，一半一半的几率，总比什么都没好。

四月一日君寻静静地打量着这层楼内的一切，狼藉一片的楼层很宽广，就算站了他们那么多人，它看上去依然很空荡荡。四月一日君寻穿着红色镶边的黑长褂子，黑色短发服帖，他看似双脚踏在地面上，实际是半腾空的。他不是实体，而是虚假的影像，那么多年过去，他依然无法离开店铺半步，这就是他当年付出的代价。

四月一日君寻说出真相，那就是当多莉丝和卡特琳娜回到她们的世界，回到x792那年，一切将回归原点。她们将会彻底地从奇犽和亚路嘉的记忆中抹消掉，他们俩也不会再记起曾经有这两个少女与他们一起穿越各个世界冒险过。

这本来就是卡特琳娜当年与183的契约所产生的之后一系列的事，既然一切回归正轨，那么她们俩的存在就不该在让奇犽和亚路嘉记得。

『抱歉，我也只能做到这些，其他的帮不上什么忙。』在某个傍晚，夕阳西下，四月一日君寻坐在庭院里，手上拖着壹原侑子留下的花色和服。

『这本来也跟你没多大的关系。就连我，也没办法去插手，何况是你呢？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多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跟那孩子。』回答四月一日君寻话的少年是183，他靠在门板上，头扬起，眺望着远方的夕阳。

『她们真的很像。』

『她不是她，你比谁都清楚。』

『我知道。』因为知道，所以才放不下。

将多莉丝送回去不过一瞬间，她离开之后，奇犽和亚路嘉也回到了他们的世界。关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似乎全都回归了正轨。比如小杰和奇犽没有去拍卖会的顶层，比如十二岁的亚路嘉还在揍敌客家的地下室，比如孜婆年和雨音还没有跟着奇犽，比如库洛洛刚跟席巴和桀诺打完架，累得倒在一片废墟之中，连起来都不想起来。

一切照旧，就像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虚假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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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米特聂连邦，洛卡利欧共和国，米也拉山。

一个黑发长发，眼睛很大，穿着简单高领毛衣和牛仔裤的少年蹲在一个穿着背心和浅灰色休闲裤，眼眸如猫瞳，银白色头发的少年边上。他们刚才某个遗迹里出来，一身狼狈，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看到遗迹的门口黑发少年正在跟一头猫狐打闹玩耍。

猫狐是有着猫的脸，狐的身体的娇小型异兽，它们喜欢吃肉类，彻头彻尾的食肉主义者。这类异兽很少会接近人类，不过小杰一向受动物喜爱，看到他跟猫狐玩得那么高兴，奇犽和亚路嘉倒是不惊讶。

回头看了眼他们俩，小杰笑道：“是不是老样子？”

奇犽耸肩，道：“啊啊，还是一无收获。”

亚路嘉双手抱胸站在奇犽身后，他抬头看了看枝叶茂密的树林，嘟哝道：“这下面真的有那个王朝的文献？”

小杰抱着猫狐，朝亚路嘉绽放出一朵灿烂的笑容。“肯定在这里。”

这座遗迹他们并没有深入，在他们的团队没来前，直接往里面冲就是找死。“不过，还是等卡斯他们到吧，现在也不过挖了一个角落，要想深入还需要他们帮忙的。”

亚路嘉躺倒地上，四肢大开，毫无形象。自从恢复男孩子的打扮，他就往男子汉的道路拔足狂奔再也回不来了。盯着摇曳的枝叶，亚路嘉呐呐道：“总好像心里空空的，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奇犽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道：“昨天你还说自己跟只猫在约会呢。”

亚路嘉哈哈笑道：“是啊，那个梦模模糊糊的，依稀就梦到自己跟只头顶有一双猫耳朵的少女在约会。”

奇犽觉得自己的老弟肯定病了，不然怎么会做那么猎奇的梦呢？人兽什么的真是太重口了。

亚路嘉一眼就看出奇犽所想，他吐槽道：“哥哥，你到底想到了什么糟糕的画面！你弟弟我一个大好少年真的口味没那么重！再说了，猫耳朵是男人的浪漫，你太不懂时尚了。”

头顶就好像压下一块巨石，压得奇犽的头都快抬不起了。什么叫太不懂时尚了？什么叫男人的浪漫！男人的浪漫就是去人兽吗？？小时候那个软萌的弟弟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糟糕不堪吗？艹，一定是被雷欧力带坏了！

远在优路比安大陆当医生的雷欧力莫名打了个喷嚏，如果他知道奇犽在腹诽他，他一定会反驳！怎么看，亚路嘉会学坏都跟他没半毛钱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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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792年，蛇姬之鳞。

距离x791年的大魔导演武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如今新一届的大魔导演武进行到第二日。这一次参加大赛的魔导士公会有很多，可真正有看头的几个公会都没有参加。蛇姬之鳞就是其中一个。

卡特琳娜和多莉丝在三天前到达蛇姬之鳞，她们是来自未来的卡特琳娜和多莉丝，他们已经经历过那样绝望的未来，能回到这一年，而且距离杰尔夫一战还有段时间，就冲这点就让卡特琳娜很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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