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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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宿舍再度陷入安静，大家都被大黄的神奇震到瞬间失语。

“好家伙。”杜衡拍手，心悦诚服，“带六个手机来参加选秀，不愧是你啊。”

“我这都是总结前人教训得出来的经验。”大黄心有戚戚，“这是最后一个了，可不能再被收缴，我必须小心行事。”

“咱们这个话题越说越远了。”程晓寒负责把脱缰野马一样的话题强行拉回来，“黄老师又看到什么小道消息了，请讲。”

大黄又开启故作神秘模式，对着程晓寒抬抬下巴，“不仅是小道消息，还是个对于你来说的好消息。”

“啊？”程晓寒万万没想到这是事儿居然还跟自己有关，“我？”

其余几个人也吓一跳，纷纷追问。

大黄本还想墨迹一阵，被杜衡一声不耐烦的“啧”打断。

“大黄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关子了，赶紧说。”

“衡哥，别气嘛，我这就说。”大黄把窗帘子又拉开一些，盘腿而坐，“听说一公的中心位，换了玩法。主题曲直拍播放量前九名将成为一公舞台的中心位。”

程晓寒：………………

什么玩意？？他是不是听力出现问题？？

“真的假的？”杜衡说，“怎么听上去这么不靠谱？前几届的一公都是按观众排名选歌，然后同组组员公开竞争中心位的呀。”

大黄打了个哈欠，“瓜主说今年播放效果一般，无论是播放热度还是市面上的话题度都没达到他们的预期，所以节目组开始折腾。”

“卧槽……”另一个室友提高声音，“还能这么玩？晓寒，如果传言是真，你这回牛x大发了呀！”

“难怪大黄说跟你有关。”杜衡激动得从自己的床上蹦下来，几步跑到程晓寒床边，拉过椅子坐下，“苟富贵，勿相忘啊兄弟！”

“假的，绝对是假的。”程晓寒迅速冷静下来，“这不可能。这样操作的话置投票的观众于何地？节目组不是自寻死路么，会被骂死的。”

大黄懒洋洋又打了个哈欠，“晓寒同学，你想想，主题曲直拍也是观众点击出来的呀，怎么不算民选呢？”

程晓寒：……

杜衡赞同地点头，“再说被骂也是节目组需要的一种热度。这年头黑红也是红，不怕被骂，就怕无人在意。”

这事儿听上去实在荒谬，程晓寒依旧觉得不可信。

“现在很多营销号为了流量编瞎话的。”

大黄摇手指，“你有所不知，那个瓜主其实不算营销号。他平时不接广告，也不写艺人通稿，偶尔爆个料。这个瓜主是有点东西的，爆的料少，但每一次都是真的。反正明天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假的没有损失，真的你就赚了啊孩子。”

程晓寒差点儿七窍生烟。

……赚个屁，那是想我死啊！

……

事实证明，节目组可能是真想弄死程晓寒。

当导师王华宣布一公规则的时候，程晓寒如同一位正在渡劫的修士，被无数道天雷劈得死去活来。

穿到这个离谱世界后，他第一次有种想掐人中抢救自己的冲动。

程晓寒有自知之明，无论从何种角度来看，他都不配站在一公舞台的中心位。

天杀的节目组，缺热度也不能为难他一个十八线小艺人拿他开刀啊！

学员们大部分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震惊，现场一片哗然，大家议论纷纷。

程晓寒又感受到了许多道目光射向自己，这回已经没有几道是善意的了——有的人甚至都不屑于再掩饰一下，直接跟同伴抱怨起来。

“皇族”“凭什么”“垃圾”等词汇顺着尴尬的空气传到程晓寒耳中。

此时他有点怪自己为什么听力这么好。

但被骂反而让程晓寒冷静下来，他鬼使神差看向白若风，后者脸色看上去有些不好，嘴唇紧紧抿着，两手捏成拳头。

程晓寒默默收回目光。

其实他们的反应很正常，一公这么重要的时刻，其中一个舞台的中心位却要给一个唱跳业务能力都不行的人，换谁都不会服气。

“各位老师。”兵荒马乱中，程晓寒举手，“我有话想讲。”

王华点头，“你说。”

“我觉得自己没有能力承担中心位。”程晓寒一字一句，“恳请老师们重新选择一位优秀的学员承担这个重任。”

他这么一说，又引起现场学员一阵骚动。

中心位是所有学员憧憬的位置，是舞台的核心，居然有人不想做？

杜衡用看傻子的目光看程晓寒，小小声，“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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