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一个梦：镇鬼（五）

稚愉对于楼尚水查探师无妄的背景，还告知与她的行为，先是感到疑惑，随即，她顿觉惊喜。

“多谢你，小楼，帮了我大忙。”

稚愉衷心感激着楼尚水，那个带她入梦境，要她攻略煞器之灵的系统，一直都闷声不吭，连点关于师无妄的提示都没有，更遑论揭露师无妄的经历了。

而楼尚水瞧着稚愉如此欣然，却只以为她果真是待那师无妄有兴趣，所幸根据他所调查到的情报来看，师无妄确实不失为一个好人。

“姐姐客气了，只要是你之所愿，我一定会为你达成。”楼尚水笑得眉眼弯弯，略狭长的眸子尽显乖巧之态。

稚愉凝睇着楼尚水这般姿态，心下一软，冲他扬唇一笑，目光温柔似月，使得楼尚水竟不自觉地微微一怔。

他的师姐从前有这样笑过么？

楼尚水回忆着过去的“稚愉”，她年幼之际时常生病，多是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到了她十来岁时，才渐渐好转，可以行动自如，但大夫们的诊断却并不乐观，都表示她活不长。

他在“稚愉”十来岁以后，才与她接触得多些，不过她的性子稍显内敛，只在稚庸面前，才活泼点。

这两年，楼尚水多在外头替“稚愉”遍寻名医，同她之间又疏远了些，倒不知她原是慢慢有了变化。

“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你啊。”稚愉只觉无论楼尚水是为稚庸，亦或是为她，都直接帮到了她。

她虽然身处梦境，楼尚水及稚庸或许并不是真实的人，但于她而言，她能感受当下，便随心而为。

她湛明的眸中仿佛燃着不灭的光彩，令楼尚水的心轻轻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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