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天蒙蒙亮,景琰走向窗前,望着天空,欲伸手打开窗户,身后的女子却更一步打开了窗户,随后退下去行礼;
景琰看着眼前的女子虽是宫女着装,却异常的淡雅清秀,双眸似水,给人真挚的感觉,面上无粉黛,却仍然遮不住其容颜,回忆她昨日说的对付那些佞臣的办法,想想自己也绝非贪恋美色之人,却对面前这位女子有不一样的感觉。
虞云感觉到景琰在看自己,很不舒服的跪了下去;
故装紧张的说:“奴婢逾越了,请陛下恕罪。”
其实心里却是明白他并不会责罚自己的。
景琰看到跪下去的她,很是无奈道:“人人都说圣意难测,果然不假,如今朕只字未提你就吓成这样,难不成你觉得朕会因为这点事处置你不成?”
景琰登上这至尊之位便再也不能随朋友嘻打玩笑,唯恐大臣说自己德行问题,以及连累到身边的人,想想也真是,摇了摇头走向里屋说:“起来吧,吩咐洗漱。”
景琰洗漱完后走出这养居殿,看到大雨后的朝阳就是绚丽夺目,光彩照人,加上这满世界的花气,空气也就跟着不一样了,闻起来特别的舒畅,只是这样好的天气总是被污染着。
武英殿。
大臣们已经在殿内等候了,文武分站,其表象精神一目了然,大梁在当今陛下的治理下已军有军威,文有文才。
“陛下驾到!”
现在高公公闲暇在宫,景琰身边自然换了一个新人,却也老练,做事稳妥。
大臣们纷纷行礼下跪呼喊陛下,因为景琰登基后下旨不许再称其万岁,也不用再行大礼,凡大梁朝臣只要忠心可嘉,尽力为朝办事,朝野上下齐心合力又何必在意虚礼,这百年江山都可失去何况人的生命又怎可能万岁。
景琰看着朝堂上恭敬的朝臣,坐下后说:“众卿只管各抒己见,有事启奏即可,不必客气,朕只希望众卿能多为我大梁百姓着想。”
下边忠心之人则倍感欣慰,笑意盎然。
雅漾殿内。
雅妃昨日在正阳宫被热水烫伤又被玻璃划伤,可谓倒霉熠熠,伤势虽然无碍却伤在胸前,太医也不敢查看,只是开了内外兼服的方子,静静调养,皇后也宽厚,让雅妃不用起晨请安了。
雅妃身边的小素看着嗨在睡的娘娘,不觉得心疼,虽然自家娘娘刚进宫,可却是一才女,对下人又好,看她平白受到这种罪,那犯错的宫女也受了杖责,但是她心里很是不安。
正焦急着,床上的人就醒了,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便看见眼前的女子眼泪巴巴的,问道:小素,什么时辰了?”
小素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有点抽搐的回着:“娘娘,辰时刚过一点。”
小素看着自己刚说完娘娘就准备下床,很是着急的拦着。
雅妃起身下床时感到胸前一阵淤痛,双手捂上胸前,思绪便回到了昨天向皇后请安的情形,那时,宫女端着茶正走向自己,怎么会?怎么会突然间倒向自己?是真的踩到了裤裙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小素看自家娘娘呆坐在床边又没穿外衣,便拿来披肩欲给雅妃披上时,雅妃突然抓住小素的手腕,体力不支的虚问着:“昨日正阳宫请安你可看清楚坐在本宫上边的人?”
小素手抖,眼珠不停的闪烁,几次后泯了一下嘴,抬起头说:“娘娘,昨日是按位分座次,而坐在娘娘上边的正是一品正妃绫贤妃,对!一定没错。”
小素的语气里更加多了几分坚定。
亮蓝天幕正一点点地向背后徐徐撤去,那美丽的蔚蓝色晨曦刚刚在遥远的东方染着整个宫城。
武英殿商议完毕,景琰下朝边走边吩咐着:“请皇后先去芷萝宫给太后请安,朕稍后就去探望太后。”
景琰从夺嫡那日起,便有贤母体谅与支持,如今自然让母亲安享晚年,自己也就多尽尽孝心。
身后小庚子听了便恭身退下前往正阳宫。
“陛下,你这两天可有不适?或者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蒙挚不放心虞云,又出于私心觉得她并没有那么坏,只能先防患于未然,暗中观察她。
两人朝着养居殿走去,蒙挚知道她肯定不想见他,或者见了他便会隐藏她真实的目的,所以,立即行礼:“微臣军中还有事仪,陛下先休息,臣告退。”
景琰看着离去的蒙挚很是疑惑,自己一句话都没说他倒自己走了,他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俊美的外表下更是迷人。
养居殿里虞云正收拾着东西,擦拭着案子,景琰从门口跨进来看着她还在忙碌,反倒觉得不是时候,欲离去时殿内一干人等均下身行礼,虞云听了也感紧放下手中抹布下跪行礼。
景琰见此也就挥了挥手说:“行了,都起身下去吧。”
景琰对着虞云走过来,看着她说:“你说朕算得上一个明君吗?”
本想着平平淡淡地一句话,听句评价,虞云却一下子双手扶地,很是恭敬的说:“陛下乃是大梁天子,又岂容奴婢胡言乱语。”
景琰见虞云竟如此行礼,便知道了她定是误会自己了,走到她面前扶起她,四目相对下,虞云忽然想到父亲教导,立马向后退了一步,景琰只是习惯的说:“朕想听实话,你一弱女子竟可以把朝局分析的那么清楚,又怎会在乎世俗之外的尊卑礼仪。”
虞云听爹爹说过,这位大梁皇帝不像其他皇室的皇帝,是一个极为有血性有担当又任用贤臣良将的明君,他采纳谏言是无可止境的,自己既奉爹爹之命前来辅佐他,就应该不能像其他人一样阿谀奉承,心里下定决心说出实话。
“陛下,山谷有珍兮望之于堂,堂上求贤兮跨之于林。”
虞云边走边说。半句不给景琰说话的机会。
“如今陛下治下四海生平,百姓无不爱戴,可是陛下手中忠心之人却极少,不是前朝重臣便是历经久战拥兵自重的权臣,奴婢自知陛下仁德,不忍悖逆孝道裁撤漏制,然而远有郑庄公纵帝,近有先帝制衡之术。陛下何不以效之?”
虞云说完便看向景琰的脸,他惊奇地望着虞云,面前这个女子究竟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她熟知朝局形势,又稳劝自己改革漏制,透查未来,识人辨事竟是这般魄力,不可谓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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