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天下第一剑15】渣男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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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少云这次倒没有因为龙菡不遵守约定按时间回家而生气，因为龙菡溜回客房的时候杨少云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没回来。于是龙菡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屋子里面等他，等到杨少云回来的时候，龙菡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快成一张纸片了。

杨少云哭笑不得地带龙菡去吃了饭，回来之后龙菡嚷嚷头疼，很早就睡下了。杨少云看着她那张绯红的小脸皱了皱眉头，帮她盖好被子又偷偷传送了一会儿内力。

第二天是名剑大会的第一场比试，抽签决定比赛顺序，谢云流不知道是运气不错还是运气挺差，抽到了编号为一的签。他本人倒是不在意，把签一扔大笑一声就拔剑上场了，对上了代表少林寺灵善大师前来比试的俗家弟子李君延。

谢云流这场胜得毫无悬念，而龙菡则有幸目睹了一次静虚道长认真对敌的英勇风姿，谢云流赢了之后还往台下对龙菡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儿。可惜龙菡又不是那些喜欢谢云流的怀春少女，她对谢云流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靠在杨少云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不舒服？”

杨少云皱眉。

“有点晕，”龙菡蔫搭搭地说道：“可能是起的太早了吧？大冷天的……”

杨少云摸了摸龙菡的额头，发现十分烫手。

“你伤风了吧！”

杨少云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他跟一旁站立侍候的叶宁秋说明了情况，叶宁秋当即表示可以帮忙去请大夫看看，杨少云不知为何犹豫片刻，还是拒绝了叶宁秋的好意，说他自己可以处理，便向叶宁秋道了谢，抱着龙菡匆匆离开了。

叶宁秋看着杨少云的背影，觉得有点古怪。

没一会儿得胜归来的谢云流溜溜达达地走过来，他四处都没看到龙菡和杨少云，就向叶宁秋询问二人的去向，叶宁秋照实回答，谢云流便想起了之前龙菡在长安城忽然昏迷晕倒的事情，决定去看看她。

龙菡这一觉睡得十分漫长，她一直迷迷糊糊的，总感觉自己处在半梦半醒的边缘，有好几次都能听到身边传来低低的交谈声，等到她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了。

屋中也是一团漆黑，没有人点灯，杨少云好像不在。

龙菡觉得口干舌燥十分难受，她努力撑起自己绵软的小胳膊，想爬下床找点儿水喝，刚把身子撑起来，就感觉肩膀上压下了一只手把她推回了被窝里面。

这个时候龙菡才发现床头边上竟然站着一个人！

龙菡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瞬间发力，猛地抬手扣住了那只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做完这个动之后，龙菡全身上下仅剩下的一点儿体力都耗费光了，她满头大汗地扒着那人的手努力保持着平衡，气喘吁吁地问道：“谁！”

过了好半天，那人才低声说道，声音中透出一丝不易觉察的沙哑：“我。”

“谢云流？”

龙菡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我睡了多久？现在什么时辰了？”

龙菡一放松整个人就都软了下去，幸亏谢云流及时出手托住了她的腰，让她免受了脑袋撞床头的痛苦。

“你睡了……一天一夜。”

谢云流轻轻地说道，“我是来告别的。”

龙菡哑着嗓子震惊了：“一天一夜？等等！告别？现在是名剑大会的第二天？你——”

龙菡忽然住了口，她一下子明白了谢云流那句话的含义。在她的记忆之中，谢云流第一天胜了少林寺俗家弟子李君延之后，第二天败于年仅十二岁的剑圣之手。

输给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对于一向骄傲自负的谢云流来说，这已经不仅仅是输赢的问题了，在他顺风顺水十七年的人生之中，这是一场打击沉重的惨败。

尤其是这个孩子还是他认识的人，他跟他一起从长安来到藏剑山庄，彼此之间虽然说不上是关系亲密的朋友，但谢云流却把杨少云当成是忽然会闹别扭的弟弟来照顾。

忽然之间被弟弟打脸了是种什么样子的体验……谢云流觉得自己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吕祖的英明决断终于让谢云流明白了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是这个代价未免有些惨重，至少谢云流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无法继续留在藏剑山庄观看杨少云出手大杀四方的，思考了半天之后他选择离开这里，远离这个环境之后，他会更加清醒地考虑一些问题。

但是临走之前……谢云流觉得自己还是有件事情要做，不做他不舒服。

就算是赌气之为……哼！

龙菡不知道谢云流是什么想法，但她明白这个时候开口不是什么好选择，也只能闭嘴安安静静地陪着他。

不过谢云流却没有沉默太久，他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龙菡，在龙菡满眼放光抱着杯子牛饮的时候，忽然开口说道：“我决定收你为徒。”

“噗！”

龙菡没忍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谢云流动快且早有防备，闪到一边去了，于是那些水全都喷在了龙菡的前襟和被子上。

“你你你你说什么？！”

龙菡觉得说不定比武的时候杨少云就是照着谢云流的脑袋来招呼的，以至于现在谢云流被打的神志不清，“再说一遍？”

“别这么激动嘛——”谢云流的声音拖长了一些，这让他听起来终于不那么没精打采了：“小爷说，决定收、你、为、徒。”

“我拒绝！”

龙菡坚定不移地坚持自己的原则。开玩笑，谢云流只是上嘴皮碰下嘴皮，随口一说然后走人就完事儿了，而龙菡要是敢答应……等杨少云回来她一定完蛋！

“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