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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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零在梦境中急奔至金玲茜身边，她的四肢被牢牢朝后捆住，嘴上还被贴了一层胶带，身上全是在挣扎时蹭上的灰，看起来非常狼狈。

林零急着想要帮她解绑，然而双手却直接穿过了身体而无法触碰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绝望的眼神，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法，林零只能站起身来四处查看周围环境。她尝试着寻找出口，沿着边缘行进一圈后，她在金玲茜所在位置的对角线处找到了这个废旧厂房的出口。

她立刻决定先出去探一探周围环境，这或许能为纪时野他们提供更多线索，然而，刚迈脚出去就踢到了空气墙一般的东西，一下子将她反弹回去，摔了个屁墩。

林零赶紧双手撑地从地上站起来，小心翼翼走上前去摸上了入口处无形的空气墙。很难形容这个墙的触感，它摸上去柔软带弹性，同时还有一些毛绒绒的手感，将手放在上面不动，甚至能感受到隐隐有温度传到她的手上，甚至还有呼吸的频率！

林零吓得赶紧把手撤回往后倒退几步，手上残留的绒毛触感让她头皮发麻，这个仓库外面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在什么活体的体内一样？

但透过门，林零还能看见门口外的植物，一些野花野草正随风摇摆，看起来像是在一个什么人迹罕至的山里。

无法出门，林零只得又回到金玲茜的身旁，她努力想让自己从梦中醒来为纪时野他们传递消息，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从梦境中脱出。无奈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金玲茜受苦。

梦里的时间流速似乎极其缓慢，林零觉得过了极漫长的时间后，才终于听到一些响动。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厂房入口处传来，其中似乎还夹杂了高跟鞋清脆的声音。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到这里？

疑惑间，一行人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为首的正是林零之前在梦中所见的那个与金铃茜喝酒的男人。

他身穿了一个奇怪的白色大袍子，将整个人的身躯掩盖在其中，手上还带了一个类似于医生用的白色塑胶手套。他的身后还跟了一群人，有男有女，年纪不均，既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他们也身穿长袍，但与领头的男人有所不同，多为敞开的款式，底下身穿的都是他们自己的衣服，看起来也是风格各异。

这群人的组合怎么看都很奇怪，但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很是狂热。他们的装扮让林零想起之前的梦境，当时围在那个诡异法阵周围的那群人也是这样的打扮。

林零被这群人吓得后退了一步，她身后的金铃茜也因为这群人的到来开始激烈扭动挣扎起来，被封住的嘴巴也在不停地发出声音。

“嘘！”男人示意身后的人先别动，自己对着金铃茜蹲下，摸着她的头发示意她安静下来，林零看到金铃茜眼角流出了眼泪，滴在地上，将地面晕染出湿痕。

金铃茜逐渐在男人的安慰下安静下来，男人抬手将她嘴上的胶布猛地撕掉。

“唔！”金铃茜被扯得闷哼出声，她几乎涕泗横流的开口道：“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钱！我家很多钱，你要什么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了！”

然而男人不为所动，他身后的人群里甚至有人笑出了声。

男人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金铃茜，手还在不停抚摸她的头发，“可怜的女孩，谁叫你这么轻易就相信男人呢？虽然你会失去生命，但将成就我们月落的伟业，我们不会忘记你的贡献！”

男人好似正在吐着蛇信的毒蛇，他的冰冷话语让金铃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她开始发起抖。

男人身后那群人听到他的话，激动地鼓起掌，还有人在喝彩，似乎极为期待即将发生的事。

林零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急躁起来，却又无法阻止这个男人的动作。

只见他重新站起身，指挥人群散开，走到厂房角落里扭动了一个阀门，接着一阵轰鸣声响起，林零抬头看，发现厂房天花板上盘踞了许多铁链，随着齿轮的转动，一块巨大的台子从天花板上缓缓降下，伴随着刺耳的铁链摩擦声落在了厂房正中央的地面上。

林零定睛一看，发现这是个金属材质的台子，还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以及她不认识的字符。她定睛看了一会，才蓦然发现这些字符就是当时捆绑在她身上那些字符。

纵然是在梦中，林零也开始止不住战栗起来。她潜意识开始拉响警报，告诉她这是个极为危险邪恶的东西。

此时人群已经自发站成了一个圆圈，将这个台子围在中间。这时，男人缓步走到中间，开始对着人群发表演讲。

“今天，月落被选中的忠诚信徒齐聚于此，为的就是见证神的降临！只要能完成这次献祭，我们就会大大增强祂的力量，为祂重降于世做出贡献！各位兄弟姐妹！我们将在神之光的照耀下一同见证新世界的到来！”

人群振臂高呼应和男人的话，气氛越发狂热起来。

发表完讲话，男人又重新走回金铃茜旁边，将目光呆滞陷入绝望情绪的她抱了起来，在人群的簇拥下，将她放置在了中央的祭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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