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幼鱼（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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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还期待开学吗？”我问虎杖。

虎杖没回答，我疑惑地回头一看，发现他已经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了。

五条老师悠哉悠哉地拿着电影录像带和毛绒玩具——哦，咒骸——离开了，我们三个身心疲惫地凑在一起唉声叹气。

“你扣了多少分？”钉崎问我。

“三分吧。”我迟疑了一下，“有时候不小心还是会忘记输入咒力，你呢？”

“八分。”钉崎一拍桌子，“啊啊啊那个渣男，气死我了，我要用钉子扎进他的关节！虎杖你呢？”

“也是八分。”虎杖戳了戳自己的书包，“我对开学的期待消失了。”

“你早该认清现实了。”我说，“开学有什么好的。”

“诶——！顺平发消息了！”虎杖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扒拉了两下手机，突然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戳了几下，我们也凑了过去，“他说什么了？”

“我看看啊……妈妈同意我转学的事情了，超级开心，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早日转学，但是不知道高专那边需要什么手续，现在我正在尝试在网页上投递简历，不过这个网页超级有意思，居然还有隐藏界面……”说到这虎杖抬头，“诶？居然有隐藏界面的设定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按高专的性质来说，隐藏界面大概需要一定的咒力量才看得到吧。”我说。

“高专居然还有网页啊？”钉崎也凑过来，“我是被祖母推荐入学的，你们入学需要填简历吗？”

“我也不太清楚。”我说，“我是学力试验入学，不过看样子似乎也有自荐制。”

“早知道刚刚五条老师走之前问问他好了。”虎杖提起五条老师的时候抽了抽嘴角，看上去被咒骸揍得不轻，“诶，顺平还发了照片诶，是隐藏界面的照片吗？”

他随手点开了照片，手一抖，手机差点飞了出去。

我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他的手机，好奇地看向屏幕，然后我也沉默下来。

——是瘫在小巷里的几个奇形怪状的、颜色青紫的生物。

“诶，什么啊？”钉崎好奇地凑过来，脸色也变得不太好。

“……喂……这些东西……是人吗？”她问。

我和虎杖都答不上来，那些东西似乎有着人的四肢和特征，但浑身青紫，看上去已经死去多时，我们三个一时都没说话，接收消息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室里格外刺耳。

顺平（想要成为高专同学）：你们能看到他们吗？是咒灵吗？你们觉得我要报警吗？

“问我们能不能看得到没有用吧。”钉崎说，“我们三个不是都能看得到咒灵吗？得找个其他人问问才行。”她拿着虎杖的手机匆匆推门，撞上了应该是来上下一节课的伊地知先生。

“钉崎……野蔷薇同学是吧。”伊地知先生被她撞倒，但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默默捡起课本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打理了一下他还算茂密的头发，“钉崎同学，请不要在教室里奔跑，会很危险……”

“抱歉，老师。”钉崎立刻道歉，接着，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将手机举到伊地知先生面前，“老师，你看这是人还是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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