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看书从始至终，那黑袍斗笠的女子作为隔壁摊位的摊主，目睹了所发生的一切。
她红唇轻启，却未发出任何声音，话语像是直接钻进了老者的意识之中，只有他能听到。
秘术，传音之法！
老者闻言，脸上并无丝毫感情波动。
“没什么值不值得，不过是为了偿还当年的些许因果罢了。”
“而且，老夫也想知道，当年林府灭门一事……这背后的真相。”
老者同样以传音的方式，与斗笠女子交流。
“林府灭门嘛……”
女子喃喃着，若有所思。
“当年之事，太过诡异，连您都查不出什么，那对兄妹……难道就能查出端倪？”
女子追问道。
“我觉得他们可以，别忘了，他们是谁的孩子……”
老者说着，嘴角微微上扬。
女子闻言，轻抿红唇，
“所以，您把‘魂元果’带出来，打算送给他们？”
“可，魂元果落入了旁人之手，您为何不阻止？”
女子不解道。
对此，老者只是笑而不语。
女子见状，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叹了口气，
“魂元果倒也罢了，可那块石头……您一枚灵源就给卖了。”
“看您回去，怎么跟大阁主交代！”
女子扁了扁嘴，俏脸上写满了心疼。
“不就是一块刚从河里捞上来的石头嘛，大阁主没那么小气。”
老者淡然道。
听闻此话，女子小嘴微张，
“话虽如此，可那条河……是‘冥川’啊！”
“为了那种石头，商会可是连天脉境的强者都出动了，甚至有好几位天脉大能被冥川伤了本源，就得到了三块。您倒好，转手就卖出去一块……”
女子本想继续言语，却见老者已然缓缓起身。
他随手一挥，脚下的破布卷起，将摆放其上之物全部打包，并收入储物袋中。
唯有那二十枚灵源，散落于地，并未收取。
他一步踏出，脚下罡气颤动，如水波涟漪般，朝着四方激荡。
所过之处，灵源尽皆粉碎，化作精纯灵气，散落于天地间。
此刻，老者的脸上再无半分谄媚与猥琐，浑浊的双眸也恢复了清澈，散发出夺人心魄的精芒。
“老夫该回‘总阁’了，不出意外的话，半年之内，不会再回青城。”
老者并未转身，背对着女子暗暗传音。
“那，十五日后的青铜战台，林家那孩子的约战……”
女子问道。
“该当如何，便是如何。”
“我不在的时候，你没必要去过多关注他们，一切……顺其自然即可。”
老者回应道。
女子点了点头，
“明白，徐老，还有一件事……”
“暗线来报，四大宗门的人，已经到青城了。他们此番来这么早，多半是……冲着万兽山脉外，那条上个月出现的灵矿脉来的。”
“我怀疑，矿脉中……可能蕴藏有‘仙源’。”
“此事，云来楼是否要插上一脚？”
女子问道。
听闻‘仙源’二字，老者脸色微动，但脸色很快归于平淡。
“你是云来楼的楼主，这种事……你可自己拿主意。”
“无论作何抉择，都别忘了，你的身后……是整个苍云商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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