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另两块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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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府的一处隐秘的地方，十几位舰娘看守着两间囚室，这些舰娘神情严肃，根本没有意思笑意。前天，中间栖姬的囚室被密苏里大将弄走了，现在这里只剩下两间，但是这些舰娘丝毫不敢懈怠。

“咔嚓”

一根树枝被踩断了，几十支炮管对准了那个角落，些许时间过后，提督带着衣阿华走了出来，舰娘们收回了炮管，提督值得她们信任，那么带来的舰娘也不会有问题了。提督走过来，敬了一个军礼：“几位辛苦了，这次来是想和战舰水鬼谈谈的，还请几位能放我和我的舰娘进去。”

“是！”一位舰娘回了个军礼：“密苏里大人有令，雪凇提督的命令就是她的命令，还请雪凇提督稍等，我们需要做些准备措施，还请您能理解。”

“恩，我能理解，请几位继续吧。”

提督点点头，几位舰娘开始整理各自的装备，每次开启囚室必须经过一系列的准备，这也是防止意外而做的必要事情。提督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衣阿华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左顾右盼的，实在忍不住，凑到了提督的耳朵边上：“唉，你还真是能忍啊，还等她们做什么？凭你的能耐直接让过她们不就行了么，怎么还用等这些白痴事情？”

“这是规矩，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她们是恪尽职守，执行命令，我不讨厌这样的人，不如说很欣赏这样的人。”

“哦~~原来如此，你也是一个信守规矩的人吼~”

“不仅是规矩，而且还有承诺，记住了，规矩和承诺都是必要遵守的，但是要在不会伤及自己和身边人的利益和生命的时候遵守。”

“如果不是那些时候呢？”

“这是个实力至上的世界。”

“哦~~我明白了。”

几分钟后，守卫的舰娘们做好了准备，示意提督和衣阿华进入囚室。提督点点头，拉着还在打量守卫舰娘的衣阿华走了进去。里面还是一片漆黑，不过战舰水鬼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活跃了，整个人颓唐地坐在囚室的角落里，身体消瘦，衣服杂乱不堪，把头深深地埋在双腿之间。提督见状，回头疑惑地看向了身后的守卫舰娘，后者摇摇头，略带无奈地回答了提督：“自从两天前中间栖姬被带走以后，她就是这个样子，每天必要的补给也都吃不进去，要不是我们做了些措施，她已经自杀了好几次了。”

听完守卫舰娘的诉说，一边的衣阿华心里狠狠地一抽，眼神疼惜地看着战舰水鬼，这可是她曾经的主将啊，当初率领数万的深海大军是何其威风，现在却......衣阿华刚要上前，提督一把拽住了她，朝她使了个眼色，衣阿华会意，只得停下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提督转过头，看向了守卫舰娘：“这位将军，还请给我们一点时间好么。”

舰娘领会了提督的意思，微笑了一下，摆摆手：“没问题，我们就在外面，如果有事情还请叫我们。”

“啊，那就多谢了。”

囚室的门关上了，只留下提督，衣阿华和战舰水鬼。见到没有别人了，衣阿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感情，蹲下身子抱住了战舰水鬼，轻轻地呼唤对方的名字：“战舰？战舰？”

“唔嗯嗯~”战舰水鬼悠悠转醒：“谁？好熟悉，是中间大人么，是不是中间大人？”

“......是，也不是。”衣阿华神色有些黯然，捧起了战舰水鬼的脸颊，看着对方的眼睛：“你......认识我么？”

“你？舰娘，你是来羞辱我的么？”战舰水鬼愠怒，拼命地挣扎起来：“我是中间大人的主将！要杀就杀，你们这些个......这种气息，中间大人？舰娘，你和中间大人是什么关系！”

“她就是中间栖姬。”提督淡淡地开口：“从某种意义上，我杀了中间栖姬，现在中间栖姬已经变成了舰娘，就是你眼前的这一位，现在的名字叫做衣阿华，她还保留着深海时候的记忆，也算是半个中间栖姬了吧。”

“什么？！”战舰水鬼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衣阿华，虽然样子变了，声音变了，但是那种气息是不会变得，只不过不同于深海时候的冰冷，面前的衣阿华充满了温暖。泪水蓄满了战舰水鬼的眼睛，止不住地流下来：“中间大人，您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呜呜呜，我都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么，之前我感觉到你的气息逐渐离开了我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么？”

“对不起，战舰，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么？虽然我现在是舰娘，可我也没有忘记你不是么。”

“唔恩......”

衣阿华抱着战舰水鬼不停地抚慰着对方，提督在一边看着，说实话，这样的情景他见过不少，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产生一丝触动，不过还是需要验证一下：“战舰水鬼，中间栖姬已经变成了舰娘，你现在有什么打算么。”

“提督！”

“打算啊，是有一点。”战舰水鬼擦擦泪水，抬起头看向了提督，后者眼神冷淡，似乎想要在这里杀了她：“我想要护卫在中间大人身边，不，是衣阿华大人的身边，但是我要以深海的身份护卫。”

“不可能，这里是舰娘的镇守府，你的主子都变成舰娘了，你还想继续当深海。”

“中间大人是被你们强行变成舰娘的！”战舰水鬼冲着提督厉声说道：“如果不是被你们逼迫到绝路，中间大人是不会放弃自己身为深海的荣耀的！”

“那你现在就不是被我逼到绝路了么。”

“就算是这样，我也就不会变成舰娘，这是我身为深海的荣耀！”

“......”

囚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提督和战舰水鬼对视着，丝毫不让，衣阿华在一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时候她是最尴尬的，一边是她的老部将，一边是她的新上司，帮哪边都不是个事情，现在只能闭嘴保持沉默。良久之后，就在衣阿华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提督突然开口了：“我很欣赏你这样忠诚的战士，忠于自己的主子，忠于自己的荣耀，但是我不会因为欣赏你就放过你，你对我的镇守府始终都是一个威胁。”

“提督！战舰她不会威胁到镇守府的，请你相信我！”

“不！我会是你的威胁，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拼命的找机会杀了你的！”

“战舰！！”

“好！”提督罕见的有些语调，眼睛微微瞪大，捏住了战舰水鬼的下巴：“我真的是欣赏你欣赏的不得了啊，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也不会把你变成舰娘，你就守卫在衣阿华的身边，但是有一点你给我记住了！”提督把战舰水鬼提了起来，靠在自己的面前：“你可以尽自己的全力来杀我，但是你听好，要是你敢对镇守府里的舰娘下手，要是之后因为你我的舰娘受到了损失，我会把你，还有旁边那个囚室里的空母栖鬼，你面前的衣阿华，一同处决，你听懂了么？”

“提督？”衣阿华看着提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战舰水鬼等着眼睛看着提督，良久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提督松开了战舰水鬼，后者倒在地上，看着衣阿华和提督：“我同意了，但是我也只会服从中间......衣阿华大人的命令，你休想命令我！”

“好，我也同意了，我会通知下去，你是镇守府的特别人员。衣阿华，好好管住你的手下，不要给我杀你们的机会，天底下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舰娘和深海。”

“是，我知道了，多谢提督手下留情。”

“我先去空母栖鬼那边了，你就留下来和这家伙好好聊聊吧，顺便教她一点规矩，别指望现在就把她捞出来，我还得和密苏里商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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