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看书10. 凶案
在女仆的带领下，茹比来到了命案现场，一片在学徒宿舍附近的仓库。赛可和商会的管事等一群人已经聚集在了那里。死者是商会的一名学徒，他皮肤一片灰白，表情狰狞，四肢扭曲，颈部有两个明显的缺口，大小与人类两个犬齿之间的距离相符合，无怪乎很多人在传他是被吸血而死。
看到茹比走来，赛可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茹比毫不犹豫地和他对视，赛可笑起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我没在怀疑你。”
“我知道，这件事也确实跟我无关。”
茹比回答，“我只是想来帮你找出凶手，来100%证明自己的无辜。”
“你有线索？”
“我有怀疑对象，可是，我还需要证据。”
这时，玛丽和几个小姐从远处走来，也是一脸的惊慌。
赛可拦住了她们：“很惨，还是不要过来了。”
“那她凭什么在那？来路不明，她才是最可疑的。”
玛丽立刻反驳。
“茹比和我旅行的时候，已经证明了她有足够的承受力和分析力。”
赛可斩钉截铁的说，茹比不禁觉得心下稍安。
玛丽怀疑地看向茹比，茹比只是微笑着和她对视，直到玛丽移开了目光。昨天茹比演奏圣歌的场景仍然留在众人脑海里，没有人敢随便指控她什么。
“治安队的人刚刚来过，现在正在附近取证。出了这种事，对商会的影响恐怕很大，还希望各位能够对外三缄其口，也不要轻信谣言。”
“可是，如果真是吸血鬼……”玛丽有些颤抖地说。
“只怕不是吸血鬼，而是有人装神弄鬼。”
赛可回答。“你们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等到事情有进展我会告诉你们的。大家也都回去吧，最好不要独自行动，尽量保持警惕。”
赛可语气坚定，玛丽也无法反驳，她又带着怀疑的目光瞥了一眼茹比，就带着几位小姐们沿着来时的路离开了。其他无关的人也各自散去，只有几个负责商会安全的管事还留在这里。
茹比又检查了一下四周，“这里保持着发现时的样子么？”
“嗯。早上，死者的朋友见他没有睡在床上，就出来找，结果就在这里发现了死者。确认死者已经没有呼吸以后，他就立刻去找他的师傅，然后他们又一起来找我。”
“发现的人是……？”
“是我。”
一个面色有些苍白，长相平凡的年轻人走过来，“我叫汤姆，保罗他……我发现他……”他声音有些哽咽，赛可忙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别担心，我们会找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的。”
等到汤姆的情绪平复下来，茹比才说：“请问，昨天晚上保罗回宿舍了吗？”
“没有，他彻夜未归……我还以为他在舞会上和姑娘去过夜了……没想到……”汤姆又哽咽起来。
“这真是太遗憾了……你知道他昨天跟谁接触过么？”
赛可替他回答，“我已经问过很多昨天参加舞会的人，他跟很多人一起跳了舞，包括几位在商会里工的女士，还有艾丽卡和戴安。至于接触，范围就更大了，昨天那种热闹的状况下，谁都可以不被注意地和他接触。”
“那，附近有没有发现利器，或是大片的血迹呢？”
“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但是仓库的附近就有条小河，和外面相连，流速很快，如果东西丢在里面，现在可能已经被冲到下流。如果是血液的话，肯定也早就冲散了。治安队已经到下游去搜索了。”
茹比陷入了沉思。
这时，艾丽卡从小路走来，她脸色苍白，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恐惧。在离着几米远的地方，她停下脚步：“赛可，你方便借一步说话么？”
赛可迟疑了一下，随即小声吩咐几位管事，“麻烦各位带汤姆去休息，然后保护好这里。等一会治安队把所有的证据都采集完毕，我们会让保罗体面的走的。”
他转向艾丽卡，“我们去那边的椅子，坐着说吧。”
艾丽卡迟疑地看了看茹比，又好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好。”
他们在长椅坐下。艾丽卡又一脸的欲言又止，她反复开口了几次，才说：
“——茹比，今天早上有人在传，你就是那个‘吸血鬼’，你听说了么？”
茹比惊讶地说：“这……这种无稽之言，姐姐不会相信吧？”
艾丽卡摇了摇头，“我当然是不相信的。只是，我今天是从夫人身边的女仆那里听到的，恐怕夫人和很多人现在都已经知道了。这实在是很伤害你的名声啊。”
茹比苦笑，“夫人本来就不太喜欢我，这样一来……”
“没有这种事，夫人只是疼爱赛可先生，所以更小心一点而已，她并不是刻意针对你的。”
艾丽卡宽慰道。“总之，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万一被治安队知道了，他们可能会把你带走，那样的话，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会负责这件事的。我们商会，还不允许有人传播这样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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