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看书军区议事厅，一楼会客室。
叶飞目不斜视地坐在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正襟危坐。
曹懿雯坐在他对面，拿着他带来的文件审视着，修长的玉腿并拢斜靠在一旁。
会客室内十分安静，安静到针落有声的地步。
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有十多分钟，叶飞坐在位置上，着实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触。
和曹懿雯相识到现在，叶飞跟她的接触并不多，看到的也都是她好说话的一面。
眼下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某人多少有点紧张，暗自担心她看完文件后的反应。
文件牵涉到唐氏与军区的信息安全合作，其中篡改权的重要性用不着多说。
曹懿雯作为军区上校，碰到这种事绝对不可能跟谁讲交情，如何说服她是个问题。
许久，曹懿雯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抬起头来微笑道。
“大致上我对文件的内容没有异议，不过关于篡改权，我觉得我们得再商议下。”
“怎么个商议法？”
叶飞浑身一震，茫然看了过去。
“怎么个商议法，这不得看你？”
曹懿雯耸了耸肩，抬手托住香腮支在桌上，道。
“相信唐小姐特意让你过来是有原因的，要是你能说服我，我现在就签署文件。”
“这样？”
叶飞干涩地笑了两声，硬着头皮说道。
“曹小……懿雯，我想你应该理解目前唐氏集团尴尬的处境，我们不能出差错。”
“我知道，但这个不足以说服我，唐氏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曹懿雯抿嘴笑了笑，继续道。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是你站在我的立场上，会不会因此罔顾军区的信息安全？”
“这个……”
叶飞语塞，面对曹懿雯嘴角盈盈的笑意，说不出的尴尬。
关于篡改权的疑问，他在拿到文件时就已经有了，换做是他绝不可能签署这份文件。
说穿了，唐氏集团无论有多么风光，始终是商人。
唯利是图是商人劣根性，事关军区的信息安全，无论有多少关系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眼看着叶飞满头冷汗说不出来话，曹懿雯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道。
“喂，你今天应该是来给我当说客的吧？好歹说点什么，能不能别让我那么为难？”
“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叶飞无奈地笑着，心知曹懿雯开门见山让自己说服她，是因为给自己面子。
换了旁人，眼前这位曹上校估计直接就拒绝签署文件了。
但叶飞这会是真找不服能够说服她的理由，他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拿什么说服人家？
“你都不知道怎么说服我，为什么要答应唐小姐过来？”
曹懿雯看着叶飞抓耳挠腮的模样感觉好笑，说道。
“你明知道我不会轻易签署这份文件，硬要跑来趟浑水，是不是觉得我比较好欺负？”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种意思。”
叶飞连连摆手，想想自己这个说客确实不太像样，心一横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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