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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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自从没有去私塾以来，就天天在安倍晴明的院子里待着，原本以为会是比私塾更艰辛的训练，结果……

她天天都在给安倍晴明跑腿买东西！安倍晴明也就只在第一天教了小七如何与妖怪缔结契约，让他成为自己的式神这个方法，并且告诉小七，他现阶段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传授了，阴阳师这种职业就是得不断在现实中磨练才能出成果。

“所以说，我这个磨练就是天天给他跑腿吗！！？”

当然这样子的日子不会太久，安倍晴明在这段时间里面也是有在好好琢磨小七的事情。

房间里面，趁着小七出去跑腿买东西了，安倍晴明对酒吞童子说道。

“最近鬼域似乎又有了新的动静，你知道这件事吗？”

“啊，前段时间我们就一直在忙着对付那些从鬼域跑出来的恶鬼。”

“鬼域就在大江山后面，真的是辛苦你们了。”

“哈啊！？你少恶心老子了！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你，更不是为了人类，老子只是单纯不爽这些外来者想踏入大江山地界，把大江山搅得鸡犬不宁罢了！”

“呵呵，只不过你现在天天在我这里守着小七，茨木童子他会不会太辛苦了？”

酒吞童子听到安倍晴明提的这一点，其实他内心也是有所歉疚的，茨木童子一直追随着自己那么多年，不离不弃，他每次任性离开，丢下大江山一堆事务，都是茨木童子在帮着他打理上下，等他王者再次归来。

“回去之后我自然知道好好犒劳他的，不用你操心。”

“可是眼下看来，你暂时回不去吧，只要小七还在这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酒吞童子沉默了，说实话，他也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小七是人类，就算有强大灵力成为了阴阳师，也不可能跟我一样，人类的寿命是有限且脆弱的，也不会永葆青春，可是妖怪却不一样，为什么式神不会一直陪在主人的身边，你应该知道原因的。”

“因为妖怪的妖气会折损人类的寿命。”

召唤式神除了会消耗阴阳师的灵力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类跟妖怪天天相处在一起是会折损寿命的。

“除非，她也变成妖怪，就像是鬼女红叶那样。”

安倍晴明说道。

“呃！”

酒吞童子一愣，这并不是安倍晴明说出来的，而是他内心深处确实就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恰好被他给说出来罢了。

接下来，安倍晴明就摇着扇子走出了房间，什么也不再多说，留下酒吞童子一个人在昏暗的房间里面思考。

其实问题不只是这一个，他和小七的问题太多太多了，人类与妖怪的界限算一个，她压根不记得自己是红叶这件事也是一个，而现在更重要的是……

他到底还要女装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

时间过得很快，酒吞童子因为接到茨木童子那边的告急，因为考虑到小七在安倍晴明这里非常安全，他便准备离开京都，回大江山参战。

结果却不料，他的身份居然在这个时候曝光了。

茨木童子派来告急的信使正是雪白色的茨球，因为“茨茨茨”那个声音就跟电波一样，导致酒吞童子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接近，原本想恶剧吓自己一跳的小七。

于是就这样，小七本就隐匿了自己的气息，加上茨球一直在“茨茨茨”个没完，她站在酒吞童子的身后，全程听完了他与茨球的对话。

虽然她听不懂茨球在说什么，但是她听得懂，酒吞童子在说什么啊。

原本前面她还只是在怀疑，红莲姐怎么会跟茨木童子的茨球在对话，对话内容还是比较微妙的，从对话里面来理解，就好像……红莲姐就是大江山的一员似的。

直到最后小七亲耳听到从红莲姐的嘴里冒出来的那一句，“哼，开什么玩笑，老子可是大江山鬼王，区区魑魅魍魉也敢来犯我大江山！你回去转告茨木童子……”

“大江山……鬼王……”小七已经惊讶地发出声来了。

“呃！”

酒吞童子迅速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女一脸信任破碎的表情，他立即丢开了茨球，紧张地站了起来，“小七，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你是酒吞童子？”

“我……”

“是不是？”

“是。”

“所以说，从一开始，就压根不存在红莲姐这个人，对吗？”

小七的表情就仿佛要哭出来似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信任，最依赖也是最觉得有安全感的红莲姐，实际上一直都在欺骗她！

“我也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是，我很感谢你之前从狼妖手里，还有从妖市那里几次三番地救我，可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啊？”

“如果是酒吞童子的身份，你会愿意接受我的靠近吗？”

他终于是说出这句话来了。

这句话落在小七心中，却更加让她难受了，到头来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酒吞童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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