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看书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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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总不是一帆风顺的，这句话适应于各个场合以及任何人物。
比如说，某位正拉着某只花椰菜在鳞次栉比的大厦间穿梭，结果却发现人突然不见了的都市传说——蝙蝠侠。
布鲁斯一手持着钩爪枪，低头巡视地面，总算在某个熟悉的小巷里找到了那只亮亮的小花椰菜。
“……你来这里干什么？”
布鲁斯望了望周围熟悉的环境，脸色沉了下来。
这里曾经有过一家剧院，他们盛极一时，最后却都在时间的消磨中衰败。
这里曾经有过幸福的一家三口经过，最后却在黑暗中的一声枪响后消散。
这里曾经有一个小孩，死于八岁那年。
而只有这条小巷的肮脏和黑暗永存。
“叭叭？”
小花椰菜仰头睁着两只发光的双眼望向布鲁斯的脸，仿佛懵懂地叫了一声。
它观察着面前的黑漆漆，似乎看出来了黑漆漆的不开心，又叫了短暂的一声：“叭——”
[可是这里亮亮的欸。]
可惜的是，小花椰菜的叫声只能寂寞地回荡在小巷子里，而它的“冥龙爹咪”并不会以同样的一声“叭”为回应。
布鲁斯伸手想要去拽住小娃娃的斗篷，却晚了一步，让它从指尖溜走。
小娃娃径直飞向巷子中央，摇摇晃晃地落了下来，掏出了那根红色的蜡烛，微微倾斜，似乎点亮了什么。
布鲁斯看着小花椰菜飞了回来，在他面前站定后，郑重地向他伸出了一只手，仰头“叭”了一声。
它还挺没有耐心的。看着布鲁斯许久没有动后，叭叭叫着围绕黑漆漆转了两圈为催促，最后又停在他面前，侧着身子伸出了一只手。
黑漆漆的蝙蝠眯起了眼睛，带着满脸的不高兴，将自己的手放到了小娃娃的手上。
直到这时，在他的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立在巷口的、泛着蓝光的透明立体投影。
那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他们的小男孩。
布鲁斯怔了怔，松开了拉着小花椰菜的手。下一秒，人物投影停留片刻后便消失了。
小娃娃只以为他是不小心松开了手，扭头看了看布鲁斯，再一次庄重地把手伸了过去。
似乎是只有拉着这个奇怪的小不点，他才能看到这些类似于人物立绘一样的东西。
布鲁斯低头看向仰着脑袋的花椰菜，将手重新搭了回去。
然而，投影在亮起的下一秒消散，他这才意识到这个东西是有时间限制的。
还好事情并不会就这样简单结束。
随着投影的消失，与此同时，巷子内出现了一个散发着温和蓝光的存在。
那是一个蜷缩起来的小男孩，一个布鲁斯熟悉又陌生的存在。
小娃娃牵着黑漆漆，跑到蜷缩的小孩身边，用从心口掏出来的红蜡烛，点燃了小孩心脏处、仿佛禁锢一般的黑色小球。
布鲁斯总算观看了这一奇怪现象发生的全程。
蜷缩的小布鲁斯化成一道蓝光，带着指引的意味，飞往巷口，分散开构成了新的立体图像。
小花椰菜拉着为了迁就它的矮而微微弯腰的大蝙蝠，迈着“哒哒哒”的小脚步，冲向了那个立体投影。
它甚至由于跑得过于着急，在到达地方时刹不住车，光着脚丫摩擦着地面滑向远处。
布鲁斯看着小娃娃赤着的脚丫下擦出的火花，听着那不亚于石块摩擦的声音，彻底陷入了一种“这他/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的迷惑中去。
随后，投影继续化蓝光，转向其他方向，构成新的图形。
而小娃娃则几乎把地面当成了滑雪场，潇洒地滑了一个弧线，几乎是拖拽着某位过于大只的老蝙蝠向目标跑去。
布鲁斯尽量把因立体图像内容而出现的复杂心情与自我割离。他注意到这些沉默的定格投影也算是十分详细地描述了当时的故事发展。
他尽量做到冷漠旁观并理性分析，却在看到最后一幕，那个举着□□男人时，垂在披风里的手指微微一颤。
可惜小花椰菜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者说，布鲁斯甚至不知道它有没有“思考”这个能力。
随着最后一幕落幕，小巷里只剩下一个跪坐在地面哭泣的男孩，以及男孩面前的两具尸体。
小花椰菜却在此刻松开了布鲁斯的手。
布鲁斯低下头看向小花椰菜，却在它对着他高高举起红色蜡烛时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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