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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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陈楼见巨岩崩裂，伤亡惨重，又折了兄弟与红姑娘，不由心头大恸。面色惨淡的任由张栀拖着蹒跚而去，嘴里重复着“都怨我，都怨我”，竟似要魔怔了。老洋人也狠捶着石壁，懊悔不已：他和师兄就不该和这群人一起行动！

张栀见状狠狠给了陈楼一巴掌，恨声道“陈楼！你这个废物，我还以为卸岭魁首是一个堂堂的汉子，没想也是个孬种！”

陈楼也不反驳，恨声道“对，我是孬种。怎么了，一命抵一命，反正我就是贱命一条！”

张栀没想到少了瓮城陷阱的伤亡，陈楼还会因这次崩塌遇险萎靡退缩。看着他双目呆滞的样子，终究狠不下心“可你还有活着的弟兄，想想花玛拐和昆仑。你还有必须完成的使命。如果你就此认栽，那么卸岭将会成为江湖的笑柄，从此一蹶不振。我言尽于此，如果你想放弃了，那么就此分别吧。我不和懦夫同行！”

张栀欲转身离去给他留些空间静静，忽地被大力拖进身后的怀抱。

陈楼眼眶湿润，嘶哑着恳求“小栀别走，我…我只是暂时想不开，别走，我已经不能再失去了。”

看到这样卑微的陈楼，张栀想起剧中他摩挲着刻有“昆仑摩勒”竹牌落泪的样子，心都软成一滩，轻抚他的背后静静安慰。

再说鹧鸪哨那边，原来从山崖坠落后，鹧鸪哨背着红姑娘用臂甲插入山壁停止了下落，经过一番周折两人回到攒馆，陈楼本就平复了些，见到二人无事更是想起张栀的话，强打起精神，准备再战。

夜晚红姑娘接替花灵给鹧鸪哨上药，鹧鸪哨道出了他扎格拉玛族人背负的诅咒，千百年只为寻找这传说中的雮尘珠，否则当血液完全变为金色时就会死去。一场夜话，两颗心更加贴近。

第二日，已经恢复过来的陈楼联系罗老歪再次进山，张栀昨夜利用观星术推出元代将军的棺椁已现，于是领着众人来到罗盘指引的地方，果然见一紫金棺椁半埋于石土之间。

陈楼虽决定再次寻宝，但经过几次失败，心里是直打鼓，对能否寻得宝物也不敢那么肯定，眼下见这奢华的紫金棺心也放回一半。朗声道“看这满地宝货，那棺椁里的宝物一定价值连城！元代陪葬奢侈之风极盛，再加上这位将军生前又是讨伐老熊岭七十二洞的统兵大将，陪葬的明器不计其数啊。弟兄们都打起精神，等开棺之后运出宝物分了，也对得起死去的弟兄了！”

此话一出，士气大振。

罗老歪也许诺手下工兵，每人二两□□，两枚银元，取明器多者另有奖赏，惹得一群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生出八只手臂来取宝。

等走近一看，发现那棺椁下还压着一只白毛苍猿，气息微弱。忽地它猿啸几声，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飞掷出许多石块，众人躲闪不及，有人受伤，最后无法，只得扔了几个手榴弹进去，石块停止，扒开草丛一看，原来是数只小猿猴。

处理好这些小猿猴，群盗上前打开棺盖。同一时间，只见空中乌云滚滚，似有一条裂缝将天空一分为二。正是传闻中“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的天裂之象。群盗们越发惊慌，陈楼和鹧鸪哨也略有忐忑。

只有张栀暗道：来了。于是手持发丘印，飞身上前叫众人远离。只见那手中铜印古朴大气，似蕴藏浩然之力。陈楼和鹧鸪哨也是第一次见，心道这应该就是“鬼神皆避”的发丘印了，只是不知威力如何。

张栀小心地走到棺旁向里看去，见这大将军身材高大，异于常人，口鼻中都是金粉，尸身看似枯僵，但容颜如生，英爽之姿未散。棺中珠宝金器不计其数，果真是生前地位极高。正打量着，突然棺底白猿发力，却不想此刻缠着藤蔓，只能连棺椁一同落入前方深洞。

这厢鹧鸪哨突然一窜，紧随飞身跳入，毕竟这元代将军身上可能有其苦苦追寻的雮尘珠。红姑娘见此焦急的跑到洞口，大喊几声鹧鸪哨，见无应答回身吼道“拿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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