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二十二个海贼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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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阻止我了——”海军本部马林梵多，艾斯望向全员出动的白胡子海贼团，眼中不由得聚起泪水。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任性，是自己的实力不足，明明在前来援助的温特都险些因此丧命时就该清楚的，却还是在听到蒂奇说要把路飞定为目标时怒火上头进攻了上去。可仔细想想，那么近的距离，蒂奇可能真的不知道自己就在附近吗？

毕竟如温特所说，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

“我说了让你去，是吧马尔科？”

白胡子站在莫比迪克号船头，毫不在意地又一次将儿子笼罩在自己的庇护之下。

“我也听到了哟咿，”与白胡子向来默契的马尔科极其自然接过话，他不费一秒就理解了老爹的意图，依旧是那副仿佛没睡醒的懒散模样，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因温特的举动有多担忧，“让你吃尽苦头了呢艾斯——在这片大海上谁都应该知道，对我们的同伴出手，敢于背叛白胡子，会是什么下场。”

“我们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了你的人——那位新晋王下七武海，蒂奇那家伙，以及他的几名船员，刚刚得来的消息，已经全部被温特干掉了。”

马尔科的声音及他传达的消息在马林梵多上空响起时，端坐在座椅上的大将黄猿微微挑眉，调整了一番自己的坐姿。

这种时候这样让白胡子海贼团振奋人心的消息，同样也是在海军脸面上拍了重重一巴掌，然而或许别人不会注意，但近两年多多少少对那位大小姐有所关注的黄猿却是从马尔科寥寥话语中，听出点儿什么他本想隐藏的意思。

气氛高昂的海贼们振臂欢呼着，黄猿也就暂时不去深思这个问题了，毕竟那艘从因佩尔驶出的船只大概只会在海流中盘旋打转，根本没可能抵达战场了。

这么想想，没机会和那位大小姐交手，还有些小小的遗憾？

眼见大将青雉、王下七武海鹰眼米霍克纷纷出手，白胡子以三番队队长钻石乔兹为首的队长们也都展现了自己强大的实力，黄猿双手插兜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赤犬瞟了一眼这位向来给人一种干任何事都只出半分力的同僚，没料到他居然这么早就准备出击，“怎么，你也像库赞那家伙一样坐不住了吗？”

“擒贼先擒王，还是有道理的吧？”

黄猿从高处歪头眺望船头站立就像全团支柱的男人，瞬间化光而去，下一秒高高站立空中，俯视着下方的众人。

他扫过白胡子那时刻都仿佛胜券在握的神情，视线正对上顶着死鱼眼望过来的马尔科，开口依旧是欠揍的腔调，“听上去那位大小姐暂时是赶不过来了，是吗？”

“啊？”

马尔科抬手抠了抠耳朵，与懒散却欠揍的黄猿相对的，他自带一种散漫却极度嚣张的气场，睡眼惺忪的样子就仿佛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

此时此刻双臂幻化成蓝色火焰围绕的羽翼振臂上扬，虽不及黄猿的高度，却任谁都不会认为他处于下风，“我家大小姐听上去像是会缺席的样子吗？”

听到这二人的对话，白胡子库拉拉拉地笑了起来，恐怕马尔科比谁都要清楚，温特是无论如何都会赶上这场战役的。

这个老者在这样战火纷飞的战场上，还有心思想起他跟这位女儿的对话。

“你当然可以来，温特，但你要明白。”

彼时白胡子依旧身插输液管，这个老人的身体实际上已经大不如初了，但他依旧是盘踞战力顶端、世界最强的男人。

温特的想法白胡子其实知道，偏激也好执着也罢，白胡子并不会束缚子女的发展，但这件事上，“我的命令最优先，但我的性命，并不是第一位。”

他早做好了自我牺牲的准备。

而同样的，恐怕在温特心中，白胡子海贼团的胜利与否，与她自身的死活，也毫无关联。

想到这里，白胡子望向那化为不死鸟的、他最亲爱的儿子，他这位真正意义上的全团智囊的儿子，绝对隐隐已经有了预料。

别看他此时此刻能云淡风轻与大将打成平手，还用‘我家大小姐’这样调侃的称呼，但实际上，怕是最希望温特赶不来的人吧。

【那个女孩是因为我才陷入这样的境地的，她本可以继续过着富足的生活，甚至能够拥有成为医生、教授、科学家的任何一种光明未来，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种结局。】

【是我把她带到了这片大海上，却无能地反而被她又一次拯救了性命。】

记忆中的青年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整个人俯在他的面前，与多年后那个安静时总透着分木讷的家伙截然不同。

其实不论是因为与那女孩父亲的约定，还是因女孩在他白胡子的地盘被捋走的恼怒，白胡子都是铁定会出手救回那个孩子的。但他却是问着面前的青年，“如果我把她救回来了，然后呢？”

【我会努力变强，会好好守护她，我会拼尽全力守护她。】

【不死鸟果实，她是这样告诉我的，既然如此，不死鸟不就应该是为了守护而生的吗？】

不死鸟不就是应该为了守护而生吗？

你是这样想的吗，我的蠢儿子？

一脚将避战的黄猿从高空踢落的马尔科在空中停留着，高空中隐隐有众人的惊呼声传来，他甚至似乎从中分辨出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才发现并不是幻觉。

鬼知道这是谁想出的主意，那个他忧心的身影在重力迫使下从高空坠落。

马尔科还未想好对策，身体却已经自发化形直飞向她的方向，蓝紫色火焰缠绕的羽翼在接触到她那一刻调整为坚实的臂膀，他心中准备的大段谩骂和批评在看到怀中女人状况外的跑神时终归只能化一声叹息。

他长叹一声，空出的那侧手掌食指使劲戳了戳她的脑门，注意到下方的冰凌与海水下意识紧了紧怀抱，温特习惯性往他怀里猫去，手臂环住他腰腹那刻前一秒马尔科瞬间收回了周身的火焰。

你说她此时此刻佯装乖巧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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