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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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第一次迷茫了。他不知道在听到阿黛莱德已经有舞伴的时候，内心的嫉妒从何而来。

小时候，他嫉妒比利有兔子，所以兔子被吊死了。他嫉妒卢克有口琴，所以口琴到了他的衣柜里。现在，他嫉妒阿黛莱德的舞伴。他讨厌心情不受控制的感觉，而阿黛莱德似乎是他心情不稳定因素的来源。

他不喜欢伊芙妮，但他一向知道怎么最快得到自己想要的。和伊芙妮在一起，可以快速得到来自斯莱特林大家族的同学的支持。包括阿布拉克萨斯也一直在劝说自己选一个最有利的人，如果不是马尔福家没有姐姐妹妹的话。可是他们又凭什么命令自己呢。他们不是自己的朋友，而是下属。

汤姆想了很多，火车上第一次见到阿黛莱德，那是他来到巫师世界第一个对他不带恶意的人。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阿黛莱德只是学习比其他人好一点而已。她娇气，脆弱，像一朵花一折就断了。后来他意识到，她也是个斯莱特林，他被莱斯特兰奇和帕金森在飞行课上刁难的时候，她也和其他人一样冷眼旁观，阳光下的她不过也是个小恶魔，好在他并没有指望有人能替他说话。但是当他从扫帚上跌下来的时候，她又是唯一一个出手帮忙的人。莫名其妙的善心，她的心里似乎有个底线。

再后来他知道了阿黛莱德家里的事故，但是他们俩还是不一样。她还有朋友，她还有其他的亲人。而自己只有孤儿院里灰暗的过去。他很想试一试，如果阿黛莱德知道了他在面对其他斯莱特林的时候有多么冷酷，他是如何压制他们的，她还会和自己做朋友吗。汤姆在黑暗中漏出了一个讽刺的笑容，按照阿黛莱德的性格，她一定慢慢会他保持距离。也许那样也好，如果她这么做了，他现在就不必犹豫迷茫了。

三年级的时候他开始慢慢聚集追随者，他主动和阿黛莱德拉开了距离。那时候是怎么想的？一个没什么用的朋友，他不需要朋友，所以像绊脚石一样踢开就好，不是吗？但是暑假里她自己主动贴过来了，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忍的情绪。他浪费了自己睡觉的时间，就为了哄一个离家出走的大小姐。他告诉自己那是因为阿黛莱德让他同病相怜。

开学的时候，他在马尔福的劝说下和伊芙妮开始了有几分暧昧的来往，他不希望阿黛莱德发现自己在暗地里做什么，然而似乎她也开始有秘密了。他悄悄派纳吉妮去打听过，然而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得到。他恼怒于自己对阿黛莱德的关注，所以很快就停止了这种幼稚的举动。可是今天，在走廊上被阿黛莱德看到他和伊芙妮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她会怎么想。

他一点都不相信邓布利多所谓的爱。汤姆在临睡前这样想到，现在就把她当成口琴好了，如果有一天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那就把她当成比利的兔子。反正自从他吊死了兔子之后，他就不想养兔子了，那种嫉妒感也不见了。只要他小心一点，一个索命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烦恼的。汤姆在临睡前这样模糊地想着。

不知道自己被暂时定义成“想占为己有的口琴”而逃过一劫的阿黛莱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生活。

至于汤姆则和阿布拉克萨斯来了一场朋友间的谈话。

“汤姆，你和伊芙妮进展到哪一步了？”

阿布拉克萨斯轻松随意的问道。

汤姆挑了挑眉，“事实上，阿布，我认为伊芙妮和我并不合适。”

“哦，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来给你参考参考。格林格拉斯家的？还是布莱克家的？”

汤姆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阿布，你是在命令我吗？”

“不不不，汤姆，你误会了。我永远不会命令你。我只是想帮助你。”

“我不希望你干涉我的事情。这样会让我怀疑你的忠诚。即使我不和伊芙妮在一起，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

阿布拉克萨斯叹了口气。“汤姆，我以为你想明白了。”

他停顿了一会，“你知道埃德拉家掌权的是阿黛莱德的叔叔而不是父亲。这种差别太大了。”

“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什么意思，汤姆，你永远拥有我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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