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看书杨月仙向宿舍管理员提出来换间寝室，但管理员说别的寝室都安排满了。杨月仙没有办法，只得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
因为省房租，杨月仙在城中村租了一间房，房间还算干净，租金不贵，但就是终日看不见阳光。
“你看这城中村房子盖得跟马蜂窝似的，路窄得只能过个三轮车，你看有几家是有太阳的，都一样啦，姑娘你就不要再挑剔了。”房东说。那是个微胖，一头卷发的大妈，终日腰间挎着一个小包，里面放着票据和一副眼镜。
杨月仙有些不甘心地看了几家，后来又返回来了，说：“这间我租了。”
当天，杨月仙就搬了进来，有几个同学也来帮忙了，将小屋收拾了一顿。杨月仙在外面请他们吃了一顿，吃完后，各自打到回府。
杨月仙回到出租屋内，坐在懒人沙发上，敲着发酸的胳膊，又站起来，双手叉腰，扭了扭，重新坐回沙发，随手拿过来一本书，翻了两页，觉得不够尽兴，去楼下买了包瓜子和一瓶酸奶。
终于调整到了最舒适的状态。杨月仙一边看书，一边吃瓜子喝酸奶，手机里面的古典音乐缓缓流淌着，她浑身的细胞都松弛了下来。
这时，突然感觉头发上有些异样，用手随意地撩了一下，竟发现头发上有些红色的粉屑，用手轻轻一捻，手指上竟像血一样洇开来。
杨月仙抬起头，发现天花板上，在灯罩的附近，确实有一块墙皮酥了，翘起了边缘，露出土红色的砖块。
刚租房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那时跟房东说出来，或许，可以能降一点房租呢。
杨月仙挪了个位置，又继续看起书来。
困意慢慢爬上心头，她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头歪到了沙发的一侧，手里的书滑到了地上。
一觉睡到了天亮，杨月仙觉得头有些疼，开始以为是睡觉姿势不对，没放在心上。但当洗完脸，坐在梳妆台前，发现有些不对劲了，总感觉头额处好像变平了。
她不甘心，又站起来，将头低着，尽量往镜子跟前靠，眼光尽量向上挑，目的，就是想看看头顶的情形。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一双血红的手，慢慢地从镜子里面伸出来，然后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杨月仙猛的一抬头，正好和那张苍白扭曲的脸面对面贴在一起。
那张脸狞笑着，深身发出一股恶臭。
“啊！”她尖叫着，身子本能地向后缩，手无意中碰到了一把剪刀，反应过来，握在手里，对着镜子用力地刺了进去。
玻璃瞬间碎了，但那张恐怖的脸并没有消失，贴在镜子上，玻璃破碎的辐射线使得她的脸看上去像一个蜘蛛网。
“你害了我，逃不掉的。”镜子里面的小嘴，诡异的开启着。
杨月仙几乎丧失了意识，她呆呆地坐在了懒人沙发上，一动也不动。镜子里面的脸一直阴阴地盯着她，似笑非笑。
慢慢的，她发现头底上有更多的墙屑掉下来，纷纷扬扬每次都集中在头额处，越落，额头处陷进去的越深。
杨月仙动弹不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倒了下去，眼睛看着镜子，镜子里面的那张鬼脸已经不见了。但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她的头额处有一个深深的洞，可以看到乳白色的脑髓……
杨月仙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惶恐不安地看着四周，睡衣的后背已经湿了。
原来是个梦。杨月仙走向镜子，观察着自己，特别是头部，并无异常。她甚至还想低下头，好好地看一看，但梦里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使得她根本没有勇气那么做。
“咚咚咚”有人在敲门。
杨月仙停了一下，“谁？”
“警察。”
杨月仙心里一咯噔，走过去开门，果然，门口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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